我们常说,到了春天,万物复苏、万象更新,所以都以为立春才是二十四节气之首。
其实,冬至,才是一年的开始!

在我国古代,一直将冬至视为一年之中的重大节日,也由此得来“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古籍记载:“十一月冬至。京师最重此节,虽至贫者,一年之间,积累假借,至此日更易新衣,备办饮食,享祀先祖。官放关扑,庆祝往来,一如年节。”
此情此景,感觉是不是就像我们现在过春节?
在司马迁的《史记·律书》中就写道“气始于冬至,周而复始。”
北宋著名的理学家邵雍写过这样一首诗《冬至吟》:
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
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
玄酒味方淡,大音声正希。
此言如不信,更请问庖牺。
又有诗云:
何者谓之机,天根理极微。
今年初尽处,明日起头时。
此际易得意,其间难下辞。
人能知此意,何事不能知。
你看,他将冬至描写成:“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同时又再次强调,冬至是:“今年初尽处,明日起头时。”
为何古人会如此看重冬至?并不是因为冬至必须吃饺子,而是因为,在中国的24节气中,最早制订的节气就是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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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多年前,周武王起兵,讨伐暴虐的商纣王。灭掉商朝,建立周朝之后,周武王希望另立都城,以免重蹈商朝的覆辙。但是都城建在哪里?以什么标准选都?大家莫衷一是。于是周武王的弟弟周公姬旦提了一个建议,既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那当然应以天下的中心为国都,这样更便于管理国家。
这个建议得到了王公大臣的一致赞成。
但是,究竟哪里才是天下的中心呢?
大臣七嘴八舌、众说纷纭。周武王左思右想,也难以定夺。周武王暗自思衬,定立都城,事关朝代兴亡,如此千秋大业之事,自然不能交给这些大臣来做主,还是交给亲兄弟去决定。于是,周武王回过头对弟弟说,姬旦,你亲自来负责选择周王城址吧。
姬旦领到任务时颇感兴奋,但仔细一琢磨,就发现,没有工具和地图,如何来确定哪里是天下的中心呢?
回到家中,姬旦没有饺子可吃,也没有方法可循。他绞尽脑汁、再三琢磨,终于找到了一种定位的方法——“土圭法测影”。
图片来自李定《易说》
“树八尺之表,夏至日,景长尺有五寸;冬至日,景长一丈三尺五寸”。“测土深,正日影,求地中,验四时。”也就是在地上竖一根木棍,然后根据夏天和冬天中午太阳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的长度,来确定地理位置。
这就是周公测影。
听上去这实在是个笨办法,至少要用一年的时间,经过了夏至与冬至之后,才能有比较准确的数据。而且,这还没有算上验证的时间。
但对古人来说,能够土法上马,想出这样的绝招,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无论如何,最后用这种方法测量的结果是,洛邑,也就是今天的洛阳,才是天下之中。中国的“中”字所包含的“中央、中心”的意思,其实就来自周朝选天下中心建都。
用这种方法定都洛阳之后,由周公亲自挂帅,主持制订了国家的历法和礼仪制度。决定以土圭法测得的一年中日影最长的那一天,也就是白天最短,黑夜最长的那一天,为新一年的开始。这一天,就是我们常说的“冬至”。
于是,从周朝开始,冬至就成为一年的起始。
后来科学证明,地球其实是圆的。这样一来,洛阳是天下中心的结论显然不攻自破。但是,周公测影中,冬至这一天白天最短,黑夜最长的结论,却被科学所证实。
汉代以后,冬至逐渐成为官方一个重大的节日。在这一天,全国放假,民间素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后汉书》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从这个记载来看,当时似乎也是七天长假,政府闭门休息,民众寻亲访友、旅游出行。

唐朝之后,冬至又成为祭天祀祖的日子。到了这一天,皇帝要到郊外举行祭天大典,宫内百官向皇帝呈递贺表的仪式,官员之间互相祝贺,百姓在这一天要向父母尊长祭拜,如同今天的拜年。
其实,冬至的重要性,不仅因为官方重视,从易经上看,冬至是阴阳转化的关键节气,有“冬至一阳生”之称。因为阴阳平衡,阴消阳长,阳消阴长,冬至也被认为是阳气开始增长,生物萌动的时间。作为阳气增长的分界点的节气,冬至被视为二十四节气之首,是有根据的。同时在《礼记·月令》也有记载“日短至,阴阳争,诸生荡。”

冬至是冬季的开始,一九就是从冬至这一天算起。
冬至也是一年的开始,因为这一天的日照时间最短,是一年中最黑暗的一天。
过了这一天,白天就会一天比一天长,万物才算真正开始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