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俄军在乌克兰的行动中有许多值得密切观察的得失和经验。所幸,自2月底开打以来,俄方不仅没有阻拦试图了解战况的契丹同行,还通过一些合作渠道主动向伟大友邦提供了许多内幕作为参考。以下是俄国防部内匿名可靠来源分享的一些关于航空兵力运用的信息(主要是空天军)中比较有意思的部分,考虑到战事还在进行,虽然并不是全部内容,而且许多东西只是概述,但已经包括了很多目前在外界任何其他地方(包括俄联邦自家的官媒军宣以及网络空间)都看不到的未公开内容,也许若干年后会进一步披露。
首先,由于总体战略层面的设计问题,空天军和陆军面临着同样的兵力不足问题。不算直升机,各方向上投入作战的固定翼机队规模也就200架不到,想想当年海湾战争,联军可是出动了数千架飞机。对于比伊拉克大得多且军事实力强得多的乌克兰,这点数量甚至恐怕要比陆军的10万人都更显捉襟见肘。至于为什么不出动更多,是不是存在轻敌,这就不完全是军事问题了,更多的是政治和经济等因素。
值得一提的是,在有限的规模内,空天军不仅大量运用了手中最先进的型号,而且还抓住了宝贵的机会对许多正在研发的新装备进行了实战测试。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让这些尚未定型的东西来改变战局,而是希望借此机会检验使用效果并发现问题,寻找改进空间。首当其冲的就是Su-57,除了媒体已经公开报道的粗略概况,俄国防部还向契丹方面透露了更多细节。
Su-57上前线由阿赫图宾斯克的929契卡洛夫国家试飞中心组织落实,截至目前为止已经先后有4架飞机参战。该机搭载的N036主动相控阵雷达作为俄军第一种实装的AESA雷达发挥了很大作用,飞行员多次以SAR模式对目标区域进行雷达成像,发现地面目标后使用不同的对地制导武器予以摧毁。除Kh-59MK2巡航导弹之外,还使用了射程较短的Kh-38空地导弹和KAB-500制导炸弹。
特别需要强调的是,Su-57在行动中没有限于在俄领空内活动,而是大胆地从东南方向一路渗透到乌克兰西部领空。前些天一直有利沃夫地区的乌军目标遭受空袭的报告,其中一部分就是Su-57在搞事。而这样深入敌后往返2000公里级别的纵深打击任务Su-34或者任何其他非隐身平台都难以完成,所以乌军很大程度上认为西乌的一切损失都是俄军发射的“口径”、“伊斯坎德尔-K”或者Kh-101巡航导弹所为。
简单说来,虽然Su-57在同代中有着几乎垫底的隐身性能,但即便如此,这种程度的低可探测性也足以让其在乌军S-300和“山毛榉”组成的防空体系(当然了在重重打击过后体系的完整度和密度都不如战前)面前如入无人之境,也不需要低空飞行躲避乌军雷达和北约预警机的探测,这也宣告着至少乌军手里这些老型号的S-300PT/PS/PMU已经彻底落后,对抗LO目标时基本不能发挥什么作用。
接下来Su-57系列的各种工作都要加速,目前已经比外界预计更快的速度又交付了 2架量产型,除了增产以外,改进型号Su-57M的研制也在加紧推进,以后可能要直接以这种版本为主。
Su-57的成功体验让毛子大感鼓舞,尝到甜头的空天军直呼真香。如果说隐身机初体验非常上头的话,那么更顶的就是隐身无人机了。最近媒体提到了最新的S-70“猎人-B”喷气式隐身无人机又完成了若干测试,俄军没告诉他们的是,该机也到乌克兰舔过血了。俄军认为S-70的表现甚至比Su-57更令人满意,不仅有着更好的隐身能力,而且在战场上徘徊滞空的时间更长,不受飞行员生理极限的限制。如果说Su-57是达到了预期表现,那么S-70就是超出预期的表现。
在事实面前,大陆军主义老头子们受到了严重冲击,而空天军内部抱守低空突击的旧思想也被狠狠抽脸。就这样,俄空天军在全球范围内率先取得了LO平台在高强度环境的实战经验(叙利亚战场的S-400虽然更先进,但美军F-22可以放心俄军不会开火,而如果俄军飞机在乌克兰暴露了,乌军的S-300可是真会咬人的)。有了这些经验的支持,空天军希望尽快(大约2023年)就开始列装S-70,以后可能除了“猎人-B”还会有个叫“猎人-U”的东西。其实从苏联时代开始,毛子历来对自动化的东西有着蜜汁迷恋(参考艇员数量越减越少的几型核潜艇),虽然在无人机领域落后许多年,但一旦唤醒这种xp就很容易沉迷其中。可以渗透到战线后方并持续在敌方头顶安全存在不被发现和反击的侦查/火力手段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哪怕美军也觉得这是对付伟大友邦A2/AD体系的好方法,用LO甚至VLO平台摸进来隐蔽待命,寻机搞掉高级防空网和火箭军发射车之类的HVT。
现役战机方面,Su-27SM和Su-30M2有参与行动,但主要是在外围打酱油,空战的绝对主力是Su-35S以及少量Su-30SM。这些新歼表现正常,压着乌军飞机打那是理所应当,虽然面对防空火力有个别损失案例,但并不说明什么技术问题,从总览上来看没啥对战局的直接影响,这些现有平台继续做中小幅度改进就行了(以后再写)。战斗机未来自然是Su-57系列接班,Su-34这样的平台以后也需要具备隐身能力的对地优化型号来取代。
Su-34的损失在各种主力机型里是最大的,这个和使用方法有很大的关系。虽然Su-34本身的设计一定程度上也考虑过低空环境,但是完全具备在中高空使用精确制导武器的能力,很可惜一开始经常去扔炸弹。Su-34这样用导致损失和专门在低空摸爬滚打的Su-25持平,后来重新提高制导武器用量的时候才控制住,打这么大的仗还舍不得烧钱是不行的。
不同于叙利亚战场,在这次的高危环境下Su-24系列参战的规模很小,而且基本不出动Su-24M2直接前出轰炸,而是以Su-24MR侦查型为主,为Su-34等较新型号提供辅助。这样一来前线防空识别倒是简单了,见到Su-24就打,肯定是乌军的。Su-25这次也没少上,其中有很多是最新改进的Su-25SM3,也就中规中矩吧,比起乌军的老型号生存性好一点作战设备新一点,但强击机不外乎就那么个用法,环境注定了还是会有不少损失的。
乌克兰空军的S-300系列是最受到重点压制的高威胁目标,所以除了偶尔拦截到一点俄军发射出去的弹药之外,完全没有取得针对俄军飞机的任何战果。根据俄空天军自己的研判分析,威胁最大的反而是乌克兰陆军野战防空部队的“山毛榉”系列,主要是M1型,俄军认为目前损失的所有超音速飞机全部都是被“山毛榉”击落的。
“山毛榉”不愧是苏联末代野战防空的巅峰之作,分置式多备份的构架完全就是针对当年北约强大的SEAD能力所量身打造的,必要情况下一辆发射车也可以单车作战,连装填车都具备发射能力。“山毛榉”的战场生存能力强,整个系统很难完全压制,跟打地鼠一样这边摁下去那边又冒出来。不同于隐身的Su-57,很多时候其他固定翼飞机为了避免过早被S-300或者北约的E-3发现需要低空飞行,这就进入了“山毛榉”的不可逃逸攻击包线,这个情况就跟当年以色列空军躲SA-6结果下了低空被ZSU-23-4透了个爽很相似。而且“山毛榉”的抗干扰能力也不差,实施电子战的效果也就那样,和美军在越南和伊拉克南联盟的体验相似,你再怎么搞ECM,对面该有发射机会还是会捅你一把。
一旦在较近的距离被突然开机的“山毛榉”捕获,哪怕携带干扰吊舱也不一定来得及响应,而且即使开启干扰仍然可能因为太近而被雷达烧穿。俄军大部分战术飞机只配备自卫干扰吊舱,且配比往往只有2:1(幸好契丹比较有钱,可以配1:1),真正能带大型压制干扰吊舱的只有部分Su-34,而 “山毛榉”即使雷达被压制也可以使用光学通道瞄准,如果被咬住了确实是难缠的对手。很可惜,伟大友邦在山寨“山毛榉”的时候是以舰载版为蓝本的,发展后续改型的过程中也完全没有继承陆基型这种高生存性和高可靠性的特点,反而有点往S-300(而且是空军版S-300P而非陆军版S-300V)的路子上靠了,是否是更优的选择就未知了。
直升机也应当拿出来讲一下,因为俄军名义上是没有陆航的,绝大部分直升机的编制都挂在空天军底下。虽然还没到美军JTAC那种紧密和熟练程度,但俄军的空中对地支援也直接就是空地联合了。参与这次军事行动的直升机可能有数百架之多,前线的俄军享受着近乎越战美军那样程度的空中机动能力。虽然我们能看到一些俄军直升机被击落的案例,但是俄军自己对这个交换比其实是感到很惊喜的。
乌克兰接受的西方军援里有巨量的便携式防空导弹,火力密度远高于苏军当年在阿富汗以及后来美军在中东面对的情况,全世界唯一类似的低空战场环境只有未来的台海。在这种背景下,俄军损失的那点直升机自然就微不足道了,实际上数量也远低于他们自己的预期。由于直升机部队表现较好,俄军甚至根据获取的经验准备了新的预案并已经在境内的训练场开始演练,随时准备再次大规模使用武直+VDV空突。
乌克兰人会给你看他们打下来多少,打下1架恨不得当10架讲,但不会告诉你有多少没打中的,以及有多少被反杀的,更不会告诉你每要损失多大才能换掉一架。交换比这种东西,单方面的宣传不可能体现出来。于是大家就能看到乌军确实隔三差五能发一点战果,但依然阻止不了日常被俄军直升机暴揍。
之前也讲过俄军直升机上L370这样的高级防御设备毫无疑问是好货,和很多国家一样,毛子最开始对于这些新花样能有多大作用也是不确信的,但实战检验确实相当不错,极大提高了生存性,挽救了数不清的机组的生命。这东西当然不是包治百病,不可能用了就对便导100%免疫,装了L370的直升机也不是没有被击落的,但如果没有这些设备,损失可要比现在高得多。目前只有一些比较新的型号有这东西,不过这次上场的直升机也以新机型为主力,没有大量让老的Mi-24去凑数,连Mi-8也多是高配后期型号。战争的经验会让此类设备更加普及,可能是后续型号的标配。
俄军这次对Ka-52的评价是所有型号里面最高的,比那些新锐的固定翼战机还高。需要说一下,很长时间里国内一直觉得Ka-52是作为侦察直升机辅助Mi-28来用的,这个观点完全错误。实际上早在开战前,Ka-52系列的装备数量就已经比Mi-28系列要大了,辅助比主力采购得更多那是不可能的。这场战争中反而Ka-52才是前线的主力,除开Mi-8这样的突击运输直升机,在投入战斗的直升机队中占比最大的就是Ka-52,比Mi-35M和Mi-28N/UB都要多。很多人都只看到Mi-28的损失比Ka-52少,但是从参战的机队规模上来看,Mi-28的损失率不见得就更低,上场的少自然挂彩的少。
俄军认为,相比纵列双座的Mi-28系列,Ka-52的并列双座布局更有利于飞行员交流,有的时候情急之下副驾驶/武器操作员打一个手势会比在耳机里大喊管用得多。两种机型的设备配置也不一样,虽然Mi-28N的顶个球雷达可以360度扫描,但是除了扫描范围以外相比Ka-52机头那个天线尺寸更大的雷达没有其他优势。在直升机上大量运用对地雷达也是颇具特色的操作,即使美军的AH-64D机队也不是全部配置长弓雷达的。
Ka-52配备的导弹和防御系统也都更高级,现在战场上使用的版本水平就已经相当于Mi-28家族下一个升级的新型号了。关于航炮,两者用的都是和BMP-2同款的2A42万金油,火力和精度都算不错,弹药保障也很方便。但很多人会嫌弃Ka-52没有Mi-28那样的旋转炮塔,其实这对于俄军来说不是问题。俄军很大程度上就是把武直当超低空慢速强击机来使的,能小范围偏转的固定航炮用起来很顺手,早年飞行员对Mi-24P上的GSh-30-2就非常熟悉了。
不过有一说一,Ka-52的弹射座椅究竟有多大价值,至少在目前的战场上没体现出来。受到攻击时,要么受损不严重,能飞回去或者迫降,要么很严重的就直接挂了,往往没有机会判断并执行弹射,两种情况都没有给弹射座椅留下什么发挥空间。如果省去弹射座椅的重量,本来就不错的飞行性能可以更好,或者用这些重量带更好的设备、更多的武器或者燃料。这次许多直升机的作战任务都需要奔袭较远的距离,很多时候都是带着副油箱出发的,目标较远的时候甚至一半的挂点都要带燃料。随着保障力量向前推进,直升机群逐渐减少了副油箱的使用,有时候仅以非对称构型在一侧挂一个副油箱,其他的挂点都带火箭弹或导弹。
远程航空兵的表现没啥特别的亮点,就是轰炸机飞到发射阵位扔导弹,然后平安无事返航。Tu-95MS和Tu-160主要是发射比较新的Kh-101,Tu-22M3还用上了Kh-22的改进版Kh-32,使用Kh-47M2高超导弹的MiG-31K平台也是编制转给了远程航空兵的。
不过远程航空兵的运用中也凸显出一个值得伟大友邦关注的问题,那就是巡航导弹的作战效能其实远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宣传的那么高。即使不算敌方防空火力的拦截,毕竟巡航导弹战斗部就也就半吨那么大,前些年美军仅为了打击叙利亚的一座科研设施就发射了数十枚,另一个叙利亚机场在受到美军巡航导弹的猛烈攻击后被宣告摧毁,结果没多久就恢复运作,还有当年南联盟一座大厦被13枚战斧命中却至今仍在使用……这些都很能说明问题。
巡航导弹(以及一些情况下的一些弹道导弹)这种装备更适合的是点穴打法,比如可以很好地摧毁一个指挥所、雷达站或者弹药库,但是对面积较大目标较丰富的目标就不太理想,如果是个停满车辆的大型FOB,即使一两枚集束战斗部的导弹下去的毁伤效果都有限,而且大部分导弹还是高爆或者半穿甲战斗部的。
俄乌战场上,不论是空射还是陆基海基的巡航导弹对机场这样的大面积目标瘫痪效果都不好,想要彻底一劳永逸地废掉一座机场相当难,除非短时间内达到几百吨级别的巨量火力投送才能确保长时间不可运作且难以修复,而且这里说的几百吨不是导弹的总重量,是指战斗部的炸药重量,也就是要更多导弹。这还仅仅是针对预想核战时会被快速夷平因此建设标准并不高的苏标空军基地,西方标准的机场常规防护更充分,更大更难搞。
乍一听瘫痪机场的运作功能比起把每架飞机都摧毁的难度要小,但从实际效果来看恐怕还是把停着的飞机、飞行员宿舍和准备室值班室、抢修跑道的工兵和工程车直接打掉打掉比较好。但是这又需要比较高的ISR作业水平,要是这方面的能力不强,那么打击前的情报质量就不够好,打击效果自然受影响。比如抠抠搜搜批了10枚导弹打个机场,结果不仅打跑道的几枚没有彻底切断目标,打滑行道的又打偏了,剩下几枚打停机坪,但飞机此时具体在什么位置掌握得也不及时不确切,结果打完了卫星再过顶做BDA毁伤效果评估一看才打掉1架,那么这就是一次低效率的打击,没捞到多大便宜还浪费钱和宝贵的弹药。
导弹库存就那么多,即使全部掏出来也不可能对每一个敌方空军基地实现彻底摧毁,所以说冷战期间美苏不约而同都想用战术核武来打机场也是很现实的,而如今伟大友邦每个巡航导弹旅的备弹量也是常规弹道导弹旅的许多倍。要不要为了这样的目标在开战初期就把数千枚导弹消耗掉,是个很难做的决策,至少美俄两国的实战都已经证明打击规模不提高到相当水平的话效果是不会理想的,当然这也说明之前部分人吹的“300战斧灭tg”根本是做白日梦,灭个机场都勉强凑合。
所以,战争打了这么久,俄军发射了那么多导弹,乌军飞机还是偶尔能有机会起飞。当然了,在A-50预警机和S-400防空导弹的监视下,俄军对空情是基本掌握的,乌军只能在字面意义上贴地飞的高度碰碰运气,攻击机直升机低空偷一把算一把,运输机也冒险拉一点东西。不过不管怎么宣传,乌军战斗机每次上去都是送,而且没有取得任何战果,在压倒的性能差距面前,运气从来不眷顾他们。乌军飞机一直能升空反而还给了俄军一些机会去消灭为数不多还适航的战机,并击杀残存的水平较高的飞行员,之前那个编故事吹“基辅幽灵”的小年轻飞行员就被宰了。
空优毫无疑问是在俄军手里的,空优不是说对方完全起飞不了/飞机全部被摧毁在地面了才叫你有空优,如果按照这个标准那美军在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海湾战争和科索沃战争都从来没获得过空优。空优不是以对方能不能起飞为准,而是对方已经无法有效实施能对战争起到影响的航空作战/起飞什么基本都会被击落,强行起飞偷一把这种除了勇敢之外是没意义的。
关于陆军面对无人机时的表现,空天军并没有什么太多想说的。主要就是陆军野战防空没有条件像空军要地防空一样所有单位一直开机值班,开机就要烧油,不间断这么搞别说后勤保障压力,野战防空武器研发时预设的无故障间隔等可靠性指标也不允许这么个用法,这就意味着不可避免存在能被敌方无人机利用的防御漏洞,将来的新型号可能要在这些方面努努力。而且防空武器是专门为打敌机来设计的,但对方会打你的可远不止航空器,地面上任何东西发现你都会把你当做高价值目标优先针对,防空车面对地面攻击的防护基本就是纸糊的,损失的防空车里有很大比例都是被地面的敌军打掉的。
再一个就还是交换比问题,虽然防空车有损失,但因为乌军无人机不隐身,所以也大量地被击落。在双方航空兵都不是决定性因素的情况下,这些无人机的威胁更多是在引导炮兵火力上,其本身取得的战果对战局影响不是那么大(当然即便如此也应该尽可能打掉)。结合自己以及乌克兰无人机的表现,俄空天军觉得无人机还是隐身的好,能保全自己才能打击敌人,哪怕只是引导火力。这也是为啥空天军不太看得上常见的察打一体无人机构型,比如这次同样参战的“猎户座”。当然想要全上高级货也不现实,既贵还等不起,非隐身螺旋桨无人机便宜得多,技术难度也小,即使长期看不会买太多,短期还要取决于先前局势是否需要。
海航没什么说的,参战部队规模小,也不担负主力任务,用法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除了少量作战任务之外,海航固定翼战机也就是干干给空军大型飞机护航之类打杂的活儿,甚至还有海航直升机掺和到空军直升机里一起上去凑热闹的。
总的说来俄罗斯空天军认为自己的表现虽然有不足,但很多不足是因为军事之外的问题导致的,比如制导武器采购量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至少自己按照自己预想的军事学说完成了使命,而相比之下陆军的表现就跟理论脱节得太远了。陆军还是按照与敌军大规模机械化集群作战打造,乌军虽然机械化程度也不低,但人家自知野战打不过,偏不出来跟你打你预设的剧本,缩在城镇跟你慢慢耗,陆军纵有千般拳脚功夫也无从施展,而如果空中力量更强就会轻松很多。其实平心而论,打一场这么大的现代化战争,飞机直升机是应该要跟蚊子一样大片往下掉的,既然没有,那么航空兵的表现就是可圈可点的。
要知道,乌克兰是个比伊拉克大了近三成的国家,防空力量要强得多,末代苏军留下来Su-27、MiG-29、S-300和“山毛榉”等自用标准装备和训练体系都不是伊拉克通过降级军贸获得的东西可比的,专挑软柿子捏的美军也不曾挑战过这样的对手。91年的时候联军对伊拉克投入的固定翼飞机多达2500-3000架,是俄军这次参战规模的15-20倍规模,即使联军在质和量上有这样的优势,伊军还是在1个月内就击落了39架固定翼战机,加上被击落的直升机以及各种其他原因摔的,联军损失高达75架,甚至当时最新锐的F-15E、F-14B和F-16C均有被老式苏制导弹击落(相比之下联军在空战中击落了28架伊军固定翼战机,其余的几十个战果大多是地面停放的飞机)。
排除乌军的漫天宣传,即使按照对水分比较宽松的统计标准,俄乌战争3个多月以来可以核实的俄军固定翼战机损失也只有不到30架。但俄军直升机也有数量相当的战损,类似强击机的使用方式使直升机承受了一部分在西方空军原本属于固定翼的任务量和损失量。公平地说,乌克兰空军虽然至今没有取得空战战绩,但依然在坚持小规模袭击俄军,表现还是比伊拉克空军挣扎几下就开始摆烂要好,而俄罗斯空天军的水平显然也不是西方舆论营造的那般不堪。两个选手都是苏联空军的遗子,再差下限也摆在那里。
当然也要认识到,俄空天军的损失固然不算太大,但交换比不能说明一切,而且俄空天军在战争中发挥的作用也远没有西方同行那么关键(不过战线相对静态之后航空兵和炮兵、导弹兵这些远程火力确实能比机动部队吃到更多肉)。毕竟俄军再怎么军改还是陆军为主要作战力量,空天军在指挥部眼中的依然只是重要而非决定性因素,距离“空天制胜”的概念还很遥远。虽然空天军借战争机会进行的一些新尝试颇有成效,亲身体会了占据“高度、距离、能量和主动性”的意义,但且不说是否能够推动进一步改革,即便没有任何额外阻力,资金问题就足够头疼的。玩飞机是要花大钱的,比飙坦克要多得多的钱。幸运的是,毛子摸出来的理念,不论他们自己能不能做到,至少拿到契丹还是有望落实的,如果真正贯彻了就能成为决定性力量。美帝已经证明了,毛子也再次验证了,航空力量的重要性已经不是个疑问。多搞、大搞、猛搞,反正搞飞机就对了。问就是感谢大体老师…或者老师们。
